CNBRASS管乐网

军乐团作曲家王和声作品音乐会研讨会内容摘要

发表于 2011-11-05 00:00:00, 来源: CnBrass.com
关键词:  军乐团王和声

  于海:感谢各位老师、各位专家在百忙当中,在这么热的天气下出席今天的研讨会!下面我就介绍一下出席会议的来宾:首先是王和声老师的老师、中央音乐学院原作曲系主任牟洪老师;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著名作曲家唐建平老师;总政歌剧团艺术指导、著名作曲家王祖皆老师;北京军区文工团艺术指导、词作家,也是我们解放军军乐团的老同志、王晓岭老师;海政文工团艺术指导、著名作曲家付林老师;总政歌舞团著名作曲家孟宪斌老师;总政话剧团著名剧作家燕燕老师;总政话剧团著名作家王海鳹老师;总政歌舞团创作室主任、著名编剧、词作家赵大鸣老师;兰州军区文工团著名作曲家、也是王和声和我的同学、朱嘉禾老师;海政文工团副团长、著名作曲家平原老师;还有一些媒体负责人,人民音乐副主编于庆新老师;解放军报文艺部的主任记者曹慧民老师;音乐周报主任记者孟绮;出席会议的军乐团领导有马力政委;著名歌唱家韩芝萍老师;创作室的作曲家;一队、二队、三队、四队的领导、指挥、乐队首席;教研室黄德山主任;严晓藕老师。

  长期以来,各位老师对我们解放军军乐团的业务建设 非常关心,对于像王和声这样的作曲家,特别对我们创作室的其他同志都非常关注。6月11日、12日由总政宣传部艺术局、解放军军乐团、中国音协管乐协会联合主办的《草原夜色美王和声作品音乐会》,分别在解放军军乐厅和国家大剧院举行。今天把大家请来,主要是想听一听各方面的意见和建议,并结合王和声同志创作开展一些学术的研讨,我们想无论是对王和声同志本人,特别是对我们解放军军乐团都是一次难得的学习和提高的机会。感谢大家长期以来对我们的关心,希望今后继续关心我们。[splitpage]

  王晓岭:那我就说个开场白,尽管在军乐团也待了六七年,还真不是搞音乐出身的。尽管整天跟音乐人待在一起、生活在一起,混在一起吧,朝夕相处,当时军乐团的房子远远不如现在这么好,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还是地震的时候,第一件事就赶上院里搭了很多东西,当时在的人在座的还真没有了,现在军乐团的变化确实比较大,现在搞的非常之好,在几任团领导和所有演员们的努力之下成绩做的也非常好。

  因为我对军乐团了解比较多的,除了咱们平时担任一些司礼的任务之外,就是参加全军会演和国内外的一些重大交流包括出国访问的一些活动,总是能够引起很多人的注目,包括引起我的关注和注目。我来也算是回娘家了,主要是学习。军乐团这么多年来的发展,过去有非常好的基础,水平在逐渐的提高,稳步的前进,无论从它的风格样式,它的深度、广度和高度,我认为每来一次,总是可以刮目相看。

  和声同志的一些作品过去也都听到过,包括奥运会的一些作品,还有参加历届全军会演的一些作品,有的是老作品听着非常熟悉,另外也有一些新的作品,包括开场的第一个作品,据说就是为这次音乐会专门创作的,听完之后也都感觉非常亲切、动听。我也说不出更多音乐方面的一些东西,作为我来说主要是欣赏。

  军乐团这么多年来,包括到香港、包括奥运会这种重大盛典的节目上都有咱们很多原创、新创的作品,其中也听到很多王和声同志做的一些作品,包括一些号角,或者带有某种仪式性的演出。我觉得听完之后有几个初步印象:第一个印象就是王和声作品的涵盖面广,各种类型、各种题材的东西全都有,而且都达到了相当的水平,既有大型的管乐作品,有一定的现代意识、交响意识的作品,也有一些很适合咱们军旅的作品,如进行曲,这类的作品也非常之好。有合奏作品,也有独奏作品,包括小号、长号,还有很多可圈可点的声乐作品,以《草原夜色美》为代表唱响全国,甚至唱响世界的声乐作品,题材面非常之广、门类非常之丰富。

  再一个感觉,很多作品都深深的寄托着、记载着王和声本身对军乐的一种热爱,对祖国、对党、对军队一种深深的情感,在每个因素里面都能听到他不同题材的作品,尤其是反映现实生活和具体生活的作品,他通过音符记载。尤其听到在抗震期间和死神几乎擦肩而过这种情况下还回来写下去,这个曲子上一届会演的时候我们听过一次,当时已经认为相当不错,也是获得比较高的奖,当时背景还不太知道,知道这个背景之后我又仔细的再听了一遍,他用音乐语言描述整个抗震救灾的过程,从一个比较平静的家园,一直到最后地震来了最后重建家园等等,思路清楚,寄托着情感的能量,这是第二点。

  再一个,我认为和声同志对于管乐的创作技巧也是掌握的比较好的。他既有传统的功力,包括写一些带有单乐章的或者某种多乐章的,或者是进行曲的节目,这里面对他传统的功力都能听的到,跟他在音乐学院学习,包括多年来他本身对军乐这个本体非常熟悉。另外他也在这个基础点之上,传统音乐的创作之上,有他自己的发展和提高,也吸收了一些更现代的作曲技巧,我作为外行具体工作我不懂,我能听得出来有这种现代的意识,他能把传统经典的技巧和现代的意识、我认为结合的比较好,他的音乐风格比较雅俗共赏,我认为这种方向也是军乐将来比较好的发展方向。

  因为我过去在军乐团那时候,除了当时《风暴》带有某种交响的东西之后,它更大部分是一些带有一种风光描述性的,或者是进行曲类的东西比较多,等我80年代初期中期离开军乐团近一二十年间,我就发现军乐团不仅仅停留在过去的风俗性的、风光性的、小品似的或者仅仅这种描绘型的,或者有一定份量《风暴》那样的曲风,过去还没占到主要成份,现在除了咱们的主要任务之外,现代手法的交响化也是一个发展方向,再有演奏的形式更加灵活多样了,就不是一般的进行曲了,包括昨天晚上我听到的小号的独奏和长号的独奏都能听到更时尚一点或者更相当于音乐里的流行音乐,像歌曲里的通俗歌曲。

  我的比喻不见得准,如果按过去那种进行曲制,可能在歌曲里面相当于我们的民俗唱法,要有一定的现代追求可能像美声唱法,这样一些曲子出来之后更像现在流行音乐的作法。我想说什么意思呢?现在军乐向各个音乐类型更全方位的方向发展,这也是比较好的世界性的潮流,估计国外的军乐是不是也向这个方向发展。

  我感觉,在多方位发展、全方位的发展之下,我们也应该以更大的精力不断探索新的技法过程当中,还是应该把我们真正的注意力和创作精力放在进行曲题材的曲子上,我们也写了一些,包括昨天晚上听的《成功之路》这样的曲子,我感觉现在这样的曲子少了一些,比起我在的时候,像《光荣的凯旋》、《胜利在召唤》、《骑兵团进行曲》,《骑兵团进行曲》后来都编成舞蹈《奔腾》了,一听这不咱们军乐曲编的嘛。当然这种曲子不是老一套,它也应该有新的手法,怎么把我们掌握比较现代、比较前沿的技术,能够和进行曲再多下一定的功夫,那我认为就应该更好了。

  我记得前些日子咱们到美国互相交流,他们演咱们曲子,咱们演他们曲子,这是我听人家说的,我也不太知道,后来在报纸上看到一些消息。我们的进行曲能写出代表中国的进行曲,它不仅仅是检阅进行曲,除了这一类还能正常演奏,我觉得这种鼓壮大国威军威的进行曲,与咱们人民军队现代化的进程能够相适应的,我觉得以后,无论老同志新同志这应该是努力的方向。

  另外,咱们声乐上也很不错,咱们现在配置了很多年轻的也好,以韩芝萍为代表的还经常活跃在舞台上,新人也出来很多。声乐我认为也还是应该需要,还是应该再增加声乐品种,因为声乐品种毕竟它的命题性、主题性配合型的任务更多一些,所以也希望对咱们的声乐队伍,包括各种比赛、大奖赛,也应该鼓励一些。因为我知道外国的军乐团,包括美军和苏联,他们都不叫文工团了,现在基本都叫军乐团,可是军乐团可不是光咱们认为吹号的,还真不是这样,唱歌占相当的比重,还有跳舞的呢,还有弦乐,它就叫军乐团,就跟咱们叫文工团一样,它认为军乐应该适当发展出有一定比例的东西,包括下部队和扩大其它方式的影响,也是需要的。随着将来的文艺体制改革,可能有这种说法,从国外讲我觉得这也是一种交流的形式,所以在注重我们军乐整体的情况之下,其它方面也应该多写一些像《草原夜色美》这样的歌曲。我还在想,和声搞的是军乐团这样音乐会啊,怎么成了《草原夜色美》了?是一个歌曲的名字,就证明这个歌曲的力量还是非常大的,以歌曲的名字做主题这就能很证明这个问题。可是也反过来说,我们现在还缺乏军乐,真正能叫的响的,鼓壮军威的,所以我们下次希望能继续出现《草原夜色美》这样的声乐作品,也出现能够鼓壮大国军威的名分,以后再搞军乐团的演奏会最好是以军乐的曲子命名,而不是以歌曲的命名名字,尽管我是写歌词的。[splitpage]

  王祖皆:我正好有一场歌剧排练,我讲完就要提前过去,非常抱歉!

  首先,非常高兴受邀请来参加王和声作品音乐会研讨会,每次只要我有时间是非常愿意参加军乐团的音乐会的,为什么呢?刚刚我们在上电梯的时候跟大鸣还在说,那就是永远的军乐团,因为它确实是我们全国第一流的军乐团,是独一份的、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也就是永远的军乐团,其它团体现在恐怕都不敢说永远的什么,只有我们军乐团是永远的。我们是有第一流的演奏实力,我们还有第一流的创作实力,从我们比较熟悉的比如季承老师、晓藕老师开始,我们有王和声,有曲成久、有陈丹、有陈黔、有舒永刚、有郭思达等等,我感觉这一批非常有实力的作曲家,我觉得都有资格开这个作品音乐会,这在其他团体没有。

  所以,昨天非常高兴看到王和声《草原夜色美》的音乐会,曲目非常丰富、形式也非常多样。我看了一下,除了四首是声乐作品,包括交响诗、交响音画、交响序曲、管乐曲、颁奖仪式进行曲、小号的独奏、长号的独奏,实际上是协奏,非常丰富,曲目非常丰富、形式非常多样。

  和声是我们多年的老朋友,我们这个圈子里头同行对他印象特别深的,就是他为人非常朴实,所以他的作品你也听得出来闻如其言,作品也非常朴实、非常扎实,没有虚浮的东西,他为人就是这样。第二个印象,他非常勤奋,昨天于海团长介绍这是他很小的一部分作品,他写了大量的器乐曲、声乐曲,而且能在军乐创作当中那么潜心的研究、努力的耕耘,在这个年代确实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因为你写军乐曲一定要论功力,付出是极大极大的,我们搞作曲的都知道,能够在这么浮躁的时代潜下心来写那么多军乐作品,不容易,所以他非常勤奋。

  第三个印象,他也是非常有才气的,昨天才知道《草原夜色美》是他29岁写出来的,那时候我写《芳草心》、《小草》已经35岁了,他29岁就写出了《草原夜色美》,能够在全国流传的这么一个歌,今天听来仍然非常感动,说明这个作品他有艺术生命力,有艺术感染力,非常简洁,越简洁的东西实际上是越高级的东西,他在用心灵歌唱,它不是浮躁之作,意境非常深远,感情非常真挚,所以被称为《中国小夜曲》当之无愧。

  昨天听了这些作品,对他人是这么三点印象,对他作品总的评价我觉得做到了几个完美结合:1、民族性和时代感的完美结合,你看他作品都有民族风格,但是同时又有时代感,这个不容易,这两个要结合好是很难的,有的时候太民族的东西容易陈旧,有的太时代感的容易成为马路曲,没有根基、没有自己个人的风格和艺术风格,他这点上很难能可贵,既有很强的民族性,又有很强的时代感。2、通俗性和艺术性一种完美的结合,看得出他的追求是要走雅俗共赏的道路,他也用技法,但是他不为技法而技法,他的技法是为内容服务的,是不露痕迹的,所以是通俗和艺术性的结合,比如昨天听到的有些曲子是非常有现场演出效果的,比如说管乐的构思很巧妙,非常有效果,还有小号独奏《月光下的舞步》,用《阿细跳月》来发展,都非常有演出的现场效果,他注意了把艺术性和通俗性相结合,应用技巧保持艺术水准,但是同时强调演出现场的效果。3、它是声乐和器乐一种完美的结合,我们搞作曲的,当然有些是比较全面的,但是有些,比如他器乐曲写的好的未必能写好声乐曲,声乐曲写好的未必能写好器乐曲,而在这点上和声是比较统一的,他的器乐曲写的很好,他的声乐曲写的也很好,因为声乐里面还有个腔词关系,我怎么为这个词做一件天衣无缝的衣服,要把我们汉语的语气、语次能够淋漓尽致非常夸张的把它表达出来,这也是作曲的功夫、作曲的技能,在这点他做的很好。

  我昨天注意了,比如《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是原来我们的外交部长写的词,但是这个词我感觉很难谱曲,它就五句,它不是四句也不是六句,怎么写?和声确实用了一番功夫,所以写的很好。他的几首声乐曲,除了《草原夜色美》,非常打动人,其它几首声乐曲都很不错,都是大气磅礴的。

  所以,昨天听完这个音乐会确实很兴奋,要讲什么希望,我也是这样想的,非常同意晓岭刚才讲的,有一种期望,当我们听到世界一些著名军乐进行曲的时候,我们总是想期望我们军乐团也能产生像这种世界级水准经典的军乐曲,我觉得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是到了向世界级水平进行曲接轨和冲刺的时候,我们应该产生我们中国的世界级的军乐曲和世界级的进行曲。这是我们作为朋友的一种期待,因为有这种条件,已经具备了这种条件,具备了这种实力,我们军乐团刚刚从美国载誉归来,我们乘这个东风,乘我们现在具有的演奏的实力和创作的实力,到了向世界级水平的军乐曲、进行曲冲刺的阶段了。

  还有,这四首声乐曲都写的不错,演员演唱的也不错,特别是昨天,因为很久没有听到韩芝萍的演唱了,昨天非常打动我,她仍然把持了那么好的演唱状态,声音很好,她真是用全身心演绎作品、表现作品。其实我们搞作品恐怕更重视的是演员的艺术表现力和感染力,我们是把她的声音放在第二位考虑的,昨天她声音又好表现力又强,所以昨天四个演员都非常棒。但是呢,还是略显庄重了,活跃不太够,所以将来在演唱形式上可以更丰富一点,更载歌载舞一点,更活泼多样一点,这是我的期望。

  衷心的祝愿军乐团事业蒸蒸日上,祝王和声永葆艺术的青春。谢谢![splitpage]

  孟宪斌:这个音乐会非常成功,从这个成功可以看出这不是和声个人的努力,他背后有强大团队的支撑,据我的了解咱们全军创作条件最好的就是军乐团,从历史上还没改善的时候,我们始终保持配钢琴、配电脑,这都是全军最先的,而且有全军最好的资料室,他们要想学什么,世界名著的总谱,从书谱到音响资料基本上都有,包括文革期间很多单位都毁掉了,包括进口都停止了,军乐团的步伐一直没有停,我要想找什么东西就走个后门找个朋友,借出来看一看,这是全军最好的,估计在院校也不会保存的这么好,因为遭到文革的破坏之后都损失惨重,总政文工团就基本上没有,50年代胜利的,另外一把大火把整个那个大庙烧了,所有《东方红》的资料,最后确定由总政歌舞团的保管全部一把大火烧个精光,剩下一小部分是在中国剧院前门那,那都是最原始50年代的东西有一些,但是从文革以后就没有建立起这个机制,就没有一个象样的管理人员,基本上都是安排关系户,有个可去工作的地儿,实际上也不懂工作也没有这个热情,就是空的,只有军乐团有这么好的条件,所以军乐团能够有一代一代创作源,像付晶、李延生,都是在全国非常闻名的,器乐创作、声乐创作都是很成熟的,传递到这一辈也是一样,像和声他们都是这样,歌写的也很漂亮,器乐就更娴熟,更年轻的像陈丹,我们接触比较多,再年轻的郭思达,在军乐团搞的会演音乐会,一听就不一样,我说这小伙子什么时候来的?刚来的,所以军乐团在储备力量,在代代传承这方面做的非常扎实。培养机制军乐团是传承下来了,他们确实都是自己培养的,而且很多是业余培养的。

  我和王和声认识之后实际上是他写了《草原夜色美》之后,在陈克正的家里,他跟陈克正合作,陈克正也发现王和声写歌不错,向我介绍,《草原夜色美》写的很好,他俩也有个合作,我去了以后跟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实际上我当时还不太了解这首歌,但我已经有了第一印象。以后也没有接触,和声在业余的时候就给总政歌舞团写过东西,当时有个舞蹈说要找个业余的给配乐,到现在为止都是这个录音。

  我自己1987要受命搞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当时我也不能唱一首军歌就闭幕啊,所以又选了一首合唱,就选了我的《走向明天》,那时候是刘玉宝团长,当时全军紧急抽调了120人的合唱队,在人民大会堂,都弄好了,最后到北戴河请邓小平签字要确定军歌,没批回来,因为北戴河正在研究重大经济问题,这个问题根本排不上,所以那年选军歌就泡汤了,但演奏照演奏,还是唱了两首歌,我那歌就是王和声配的,也很棒。

  真正作为我了解,王和声自从1989年,真正他以主力阵容进入全军档案在1991年,从此以后王和声就在全军大的晚会、音乐会,就成为主力阵容之一,一直持续了将近20年,到今天为止,就是这么一点点下来的,从一个业余爱好一直到音乐学院去专业进修,他们一大批,朱嘉禾都是那批,为什么他不像学生呢?学生是没有经过实践经验的,他是一点点起来的,学生们虽然很科班但是实践能力会比较弱。他们从实践已经干起来了,很多曲子实际上都已经是成名之作了,再去进修,所以就不需要四年五年的时间,两年三年就可以结合的很好。

  昨天我听了音乐会也是很激动,因为这首歌的合唱版我听过,但真正演唱这还是第一次听,他用这个曲子做这个音乐会我感觉也是恰如其分的,因为这个确实一晚上下来最精彩的是什么?还是这个曲子,作为王和声成名之作,在那么年轻28、29岁的时候完成的这个曲子,这其中凝聚了他一生成名的基础。这个曲子后来我分析过,那年搞合唱的时候我看过这个风格,也唱过一次,我认为写的非常漂亮,我们的歌写的比较多,但是他写的那么老道,演绎的那么完美,整个塑造了一个音画式的,静静的,把那种静中的美写的惟妙惟肖。我昨天还是第一次看有人把它看作《中国小夜曲》,我觉得给予这个赞美完全应该的。《中国小夜曲》,实际上《草原夜色美》它成功的成份含量也不亚于《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那个好象多一点,但实际上从这个角度来看《草原夜色美》也是非常非常好的。

  这个晚会另外一个点,另外一个曲子给我留下的印象是很深的,进行曲《成功之路》,为什么我说它好呢?我就感到听到这个曲子的时候明显感觉它跟以往传统的进行曲有时代之分,有当今这个时代的感觉,它节奏的律动这个时代的感非常强,曲子旋律也是比较清新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层次非常鲜明。我觉得这应该可以说是王和声从《草原夜色美》到这个曲子很好的总结,也是他个人来讲里程碑式的作品。今天上午我还在一直回想昨天晚上那个曲子,脑里还在加速转,回想以往我们国家军乐进行曲,我觉得我斗胆说一句,这个曲子也可以把它看成是全国的管乐作品一个里程碑式的作品,发展到今天它绝对能赶得上以往那些非常著名的曲子,那些曲子也很精彩,一直延续到今天,我觉得这个曲子按照时代来比可以跟那批一样了,进入我军进行曲的成功经典之列。

  另外这个音乐会上的几首歌也非常好,艺术性很强,像《草原夜色美》是非常简单沁入心扉的感觉,就像小雨润物细无声的感觉,其实另外几首曲子也都非常好,像韩芝萍演唱难度确实是特别的大,刚开始的中音区到最后高潮,其实他们几个都是大号的,由此我就说两句可能是不该说的话,我们也要考虑在军乐伴奏领域的使用,是不是还要浓缩一点,这几个音乐这么大号都穿不出来,要换了一般演员会压的更死,现在为什么形成这个局面呢?现在我们一切都录音,现在我们传统现场演奏的配器乐的越来越弱化,配的好的人越来越少,而都是配那种录音式的,这种前后的平衡靠录音师最后的缩混,当然也是作曲家说的算的,把哪个压下去、把哪个提起来,完全是后期制作的东西,要是从现场讲来说,养成了一些新的、不良的配器习惯,录音可以,另外还什么可以呢?用话筒的可以,只要用话筒的没有关系,你配太淡了还真不行。但是,你要真到了音乐厅去开现场演唱会不用话筒,那么这种配器方法也就真爆发出它的弱点了,还是有点浓,昨天像德德玛那个还略微好一点,像杨洪基这些很大号的,更明确,我发现军乐的整个次序都是在中低音区,然后到韩芝萍整个人声的低音也有劲使不上,即便在那个情况下韩芝萍仍然一丝不苟的、尽量能够完全从感情角度演绎这个作品,我没有发声,我的声音穿不出来我就拼命吼,他也只能这样,那我只能认了,我还要完美演绎这个作品,我不去逞什么英雄,我还要唱情,但直到高音就窜出来,为什么?他已经突破了那个次序那一片,就露出来了。

  所以,我们就要回头想,要不要考虑在这种场合的配器跟用扩声条件下的配器应该形成两个版本,不要怕麻烦,进入音乐厅这种场合,不管哪个音乐厅,我们就用这套谱子,这套谱子的次序升度比这个还要淡,说接下来用话筒这个场面,那就昨天晚上那套谱子,如果用了话筒,稍微再给一点,都很漂亮,他们的声部略微也在减,但是次中音声部我觉得还是重。像杨洪基那种完全在低音区,然后持续声部长音也在低音区,那明显就是在同一个音区,那就要考虑应该再调整一下音区配置,可以用木管向上拉一点,如果感觉完全长音太死板也可以做一点稍稍流动性的长音,稍稍改变一下,把他那块空出来,萨克斯虽然音量不是很大,圆号的持续音这样一进来,基本上把演员就封杀了,所以萨克斯可以用一些,音调整一些,尽量把音都开放起来,一个密集的感觉都不要,再往底下走一点,把其它的管往上再拉一点,我想可能会有所改善。我的意思不知道说清楚没有?如果说不用话筒的话,那么我们改改谱子,要不演员怎么都是出来的,如果用话筒的,那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另外,昨天那几个独奏我觉得都非常好,独奏演员、小号、长号非常好,小号我想到一个问题,你们的速度是不是稍稍稳了一点?因为小号一旦起来总要往前去,我就下意识感觉是不是速度不够,反正吐气就不舒服,长号就没这个问题,也有技巧,特别准确,正好是那个极限,再快了就吐不了了,小号有点往后坐,但也发现感觉到它往前冲了,所以有意的撤了一点,显得不那么流畅,受了点影响。

  这几首我觉得写的都非常好,但是管乐《五声神韵》,我觉得这个构思是很巧妙的,也是大众化的,稍一解释、稍懂一点音乐的人就能明白里面的对比关系处理的比较好,很精彩。要觉得不俗呢,我看了一下节目单,我以为有个大的展现进来呢,结果在我的希望当中想象要比这个大,就是说做的还不够大,你要不提示我我就不往那想了,提示我了就往那想,我就感觉还没尽兴就收了。

  序曲《家园颂》我也在看,一直包括演奏这个曲子的时候也在琢磨,这个曲子得了一等奖,我就有一个感觉,《家园颂》,宁静幸福的家园,最后遭到了破坏,但是在没演奏之前我就想,能不能把前面很宁静的东西作为序奏,这个也可以出主题,等进入到主部主题、副部主题,用军队也行,我觉得也可以用祖国或者党这个主题更好,虽然军队来讲形象非常感人,人们感到见了军队见了什么,但纵观历史来看,这么大的灾害,举全国之力把现在灾区建设的那么好,军队还是小了,还是国家,我们这个民族、这个党,我看这个就突然想到这个,前面的主题到这儿来展开了,而不是引入一个解放军的主题,因为我事先就一直琢磨当出现解放军主题的时候,我就感觉故意小,小是可以的,小不是不可以,但是它是一种急行军的感觉,那种形象的军队,本身可以说是互相咬的感觉。即便这个主题说成立,用军队的也可以,在这儿出主题也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处理主题它不是平稳的主题,一环咬一环,那也不是说很快就到达,很多部队装备都丢弃了,就是往里冲,这种形象才是军队形象的主题,把它做小,而不是现在这种,还是偏平稳。因为前面写的我认为写的非常精彩的就是地震来了,人声呼啸,我想这也是和声同志这么多年经营管乐,那一分钟将近两分钟,那个场面配器的娴熟,音响的感觉就是那么回事,就是给人以强烈的震撼,非常精彩。

  怎么好的我也不多说了,反正是很震撼,这也是和声才华横溢的表现。但是有一个问题,前面地震来了写的这么精彩,你要想加些颂,到了这个曲子高潮部的时候你不超过它,那是不行的,可是你后来的高潮大大没有超过,按理说是完全可以超过的,为什么?它不是同一手法,那是一种杂乱无章的,你要写颂,这块完全可以颂扬,过去付晶我听了他的两部作品,我都记不起名字了,也是颂歌式的,但气质不够,但与和声同志人的个性可能也有关系,之前忘了说了,和声同志非常谦虚好学,他的成功可以说完全是勤奋、朴实、好学,这位同志非常平易近人,非常好合作,大家也知道搞全军大晚会,既然上面定了让和声同志写,就改。有的同志你要说团里有点任务,跟这有点撞车,那绝对是以本团为主,全军大晚会能推就推,而我们军乐团从来不是这样。

  关键还是人,像和声同志也知道是任务,也很忙,刚刚处理这个,马上就来了这个任务,马上处理这个。我认为到这一步的时候,不是我想象的样我也在琢磨,也可能是和声的性格所决定的,他不够那么张扬,而这块你把地震造的那么大,最后的颂歌一定要超过它才行,否则没有完成这个曲子最本质的东西,还欠点火候。写的非常好,但这种作品以前有很多成功的东西,地震那些东西,那都是比较难写的,不久以后把这东西变成历史,完全有可能。在结构上我觉得也可以再想一想,那种现场氛围,结尾你加些颂,歌颂谁啊?歌颂我们伟大的祖国、歌颂这个民族、歌颂党,那是一个伟大的颂歌、一个篇章,那要掀起来要大大超过地震瞬间的那种感觉。

  他有这个能力,不是说他没有这个能力,他可能没想到,所以我做个提醒,另外他如果没这个能力就是他的性格造成的,他这个人特别平易近人,可能在座的都知道,和声特别好合作,怎么都行,你就是有钱的时候你找他说钱很少,那也不计较钱,说白了就是这样,根本没任何问题,一天不行一宿,一宿也保证把稿子给你交了,就是这样。

  我觉得军乐团培养人才,一代接一代,整个这个团队的传承我是非常清楚的,到了这一代就像祖皆和晓岭他们提出来的问题我也有同感,是哪一年?隔一届再上一届,当时我还在,还没退休,就有一个感觉,感觉他们写的东西比较偏洋,这个没问题,往交响化上发展也没问题,也有成绩,可是呢?就是感觉没有出那种世界知名的进行曲,能够代表中国军队这种铿锵有力的、稍稍有中国特色的那种进行曲。为什么我一上来就说《草原夜色美》和《成功之路》啊?《成功之路》有这个意思,到目前为止这个就是最好的,非常简单,关键是要的那种性格,中国现在已经走向复兴,也是一个大国的军队,我们这个军队的进行曲要稍带中华血液阳刚之气的进行曲。

  唐建平:各位好!非常高兴能够来到这儿,虽然以前也来过很多次,但是参加这样的活动是第一次,昨天的音乐会我真是觉得带着一种学习的心态,于海和王和声当时在音乐学院虽然接触不太多,但还是比较熟的,近年来跟于海也有过更多的接触,经常见面。对于军乐,虽然我没有投入精力写,但接触的机会多一些。

  首先,我觉得这个音乐会非常非常的成功,我也很惊讶,因为王和声平时我们这么多年,毕业以后我在音乐学院教书,他在军队里工作,平时接触比较少,对他的创作状况都不是很了解,首先我非常惊讶,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草原夜色美》这首歌是他写的,看了这个节目之后,这个歌我还以为以前流传的歌呢,当时没太关注这个事情,我表示非常非常的敬佩,能够在那个时期写出这样的歌,我一直这样想,一个作曲家这一辈子,其实无论他多辉煌,最后有一个作品被大家记住、传下去了,其实这个意义比什么都大,否则说这个作曲家多了不起,结果大家一看其实没有什么作品被以后的人流传,我相信《草原夜色美》就这一个作品在音乐方面的贡献就能够载入史册了。

  我确实也很羡慕在军乐团的作曲家们,我现在老了,如果年轻肯定申请调过来,因为我最早的时候学习在吉林艺校,我这个班就是个军乐班,因为它是管乐班没有弦乐,我们40多个人,我也跟着学,但早就放弃了。从这个角度讲,军乐虽然是军队的但它也是国家的,因为国家任何一次重要的活动军乐是个门面,可以促进艺术生活化,现在越来越普及,我们知道在国外美国、欧洲这些大学军乐也好、管乐也好非常非常的普及,它能和国家连接在一起,所以它既是国家仪式化的东西,也是生活当中必须要有的东西。

  很多人最开始也是从中学、小学的号队里出来的,受过影响,现在确实发展今非昔比,我记得我在小学的时候,那个时期的条件是什么样的呢?那应该还算东北不错的小学,只有一对儿镲,但需要两个人,结果那个老师很有本事,这么托着一个镲,用铁丝弯个圈,这么打,跟现在比较确实是不得了,我们国家得到了发展,我为昨天的音乐会感到高兴也感到兴奋,虽然是王和声一个人的作品音乐会,但是我觉得它也是一个我们发展的缩影,可以体现我们整个国家的文化,反射音乐发展的水准,没有整体的发展个人取得这样的发展是不可能的。

  听了以后觉得作为作曲家也好、作为音乐工作者也好、作为教书先生也好,应该多了解各个方面的东西,军乐题材在音乐学院应该说是比较被忽略的,很少有机会,但我觉得这是不对的、不应该的,应该有更多更多的接触。从这个音乐会中我感觉,一个是反映出王和声勤奋努力、娴熟的创作技巧,驾驭军乐队、管乐队,至少我觉得有很多很多东西超越了他在音乐学院学习的那个阶段,有很多自己学习的结晶在里面,《成功之路》写的非常非常的地道,也代表了帅气和时代精神,这种时代精神跟我们过去听的进行曲不一样,带着一种这个时代的感觉,炫丽的东西更多一些,过去整齐庄严的东西保持了以后,还特别带有了很自信、怡然自得的情感,所以取得这样的成绩确实很难得,不仅仅是在以后的仪式当中,也可以在生活当中作为军乐管乐的保留曲目。

  王和声的创作确实让人感到闻如其人,王和声这个人一看就是非常非常踏实、能干,而且这个人很敦厚、很有情感,听音乐就能听得出来,他的那几个作品当中确实带着非常非常深厚的生活情感,这么一个作品,除了反映部队、战士、军旅题材的东西,也能感觉到他对生活的热爱这种情感确实融入的很深,这样的作品通过他比较有效的驾驭,每个环节中总有一些情感点,设计的很好,而且现在在音乐学院作曲教学当中有一个非常非常值得人担忧的问题,现在开始学现代音乐,对古典音乐基本技能的掌握往往停留在四大件的课上,而且在作曲课堂能够有效的驾驭结构、改变主题,产生新的情感变化,现在的学生在这方面非常非常的薄弱,真正发展这个东西,因为受20世纪现代的音乐观念冲击,所以掌握新技术、新观念、新方法很重要,但对于基础的东西,特别是怎样在创作当中融入很好的情感这方面是比较薄弱的。

  我当然是因为教过学生后来又教过创作,在这方面确实有很深的感悟,我觉得这些东西并不是传统的过时了的,它是根本的东西,现代音乐有一些东西,在学校也没有学过这些,地震的那段非常非常的有效果,其实这里面有一些手段就是一个技术,很容易,学完了以后就会。但是有一些功夫性的东西,在音乐的流程当中,音乐要随着情感变化创造出自己的东西,这是一辈子做的事,所以我经常开玩笑跟学生讲,我说我一直在读大学,为什么我们现在能作曲?因为我们每天在做作业,我改你们的作品像是我在做学生,因为写出新的东西要把它改成音乐就很难,我每天要动脑筋改这些东西我不就当学生了嘛。

  所以我昨天觉得,王和声作品写的非常非常的好,当然特别是考虑到他用音乐这一个题材来写,一个军旅作曲家,有很多作品要面对战士也好、面对普通的音乐听众也好,这些音乐应该说非常非常的有它独特的艺术价值。当然这些作品还有第三特点,就是这种音乐语言,到50岁左右的人确实在创造方面积累了相当相当多的东西,能感觉到非常好的积累,这些东西很宝贵,我就希望将来有机会写一本军乐的教科书,军乐创作什么的,当然不仅包括他,也包括曾经在军乐团写出大量东西的人,我觉得这个挺需要的,现在音乐学院的学生至少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东西。对于那些乐器,怎么排列知道的比较少,当然音乐学院也不是说必须要把所有东西要教到,因为他在社会中有很多东西怎么学完了都是自己悟,很多大师也不是把本领学到大师的才毕业的,都是逐步成长起来的。

  另外,我觉得王和声在创作中很能综合,追踪现代时代气息、时代精神,刚才说的奥运会,这带有一种国家大的意义的活动当中,奥运会要求一个音乐作品必须体现时代感、庄严感、自豪感,我觉得在他的音乐当中渗透着这些东西。另外,汶川地震这种灾难的东西,他也抓住了这样的题材,本来我们想军乐跟时代,特别是跟普通生活,相对来说离的是有些距离的,这些东西我觉得王和声,还有很多军乐团的一批人,在创作融合在生活当中,我听过很多次音乐会,也希望我能加入到这个创作当中,可惜我没太敢动手,因为我觉得我现在写不了这么好,所以能把军乐提升到这样的艺术高度,军乐团在我们当中确实起到了非常非常好的作用,我现在没写,但以后也考虑有机会的话写一写。

  这是在王和声的作品中能反映出的体会,这个音乐录制成唱片以后咱们确实应该好好推广一下,让学生也听听,军乐或者管乐在这个国家当中的为了举行仪式、为了升国旗、为了走走步、为了排排队列,军乐团现在成为了现代生活当中艺术家一个重要的音乐题材,大家应该多多的关注参与到当中来。军乐嘛,由于是军队,就要要有英雄性、整齐,甚至是规范、刻板等等,不是这种感觉,因为现在创作人员的水平都越来越高,乐器也越来越好,越来越能体现出温暖、温情和浪漫,超越了仅仅是庄严的表达。

  所以,我也祝贺王和声、祝贺军乐团有这样好的一个展示,我觉得在国家大剧院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艺术殿堂,大概这算第一个,是不是不重要,至少大家能推出这样一台军乐作品很了不起,我也很高兴,学习到很多东西,表示祝贺![splitpage]

  付林:首先祝贺王和声昨天开了一个成功的音乐会,也展示了我们军乐团全军一流、全国一流的团队,正因为有了一流的团队、有了一流的管理、有了一流的指挥、有了一流的演奏家们,才有了我们一流的作家云集在这儿,所以首先是团队的力量,我们看的时候觉得很壮观,我还拿着手机想拍一下,发到微博上,感觉很好。

  应该三个方面概括王和声作品音乐会研讨会,刚才晓岭讲了三个度:广度、深度、高度,我认为有三力:技术力、艺术力、思想力,从这台音乐会应该在这三方面我认为都很不错。

  技术能力,不管传统的技术、现代技法新的技术运用,都有所展示,有这么好的实践机会,海军原来是有军乐队的,也有非常好的编制的管弦乐队,经过若干年之后被卡拉OK代替了,就逐渐最后一个都没有了,所以有这么一个能够存活在全军舞台上的乐队,我就感觉到非常自豪。我也一直怀念过去的乐队生活,在这儿能听到音乐声,我刚才上洗手间看到队员练音阶,现在很多歌舞团都没有这样的业务活动了,很遗憾,好在我们有全军的典范,军乐团还有业务活动、有训练、有实践,因为国家任务、全军任务很多,必须要保证技术能力。

  艺术能力,主要是表现在它的逻辑思维、它整体的布局,它的国际能力很强,这牵扯到艺术的提升,在这台晚会上还真是非常之好,1983年王和声创作出《草原夜色美》,那个年代也是我们正在写作、写旋律的高峰时期,80年代是我们国家我认为是最宽松的年代,现在没有了,而且写的一些东西也比较开放,也都走向了社会,他当时才20多岁,我比他大快到10岁了,那个年代的开放环境可以的更宽一些。他的艺术感染里是有带有意境的,有一种旋律的美,很多乐曲也是那样的,不管用小号独奏、长号独奏,很多旋律听起来会很舒服,因为它把中国的元素、把很多美的旋律融合进去了,所以在布局上应该相当之好。

  思想力,主要是他有一定的策划,对主题的选择、题材的选择有自己的想法,因为在军队的作家没有思想力是不行的,没有方向感不行,有些主题的选择沟通不强,甚至我们针对的市场,晓岭提那点也对,但也不对,因为今天的舞台展示的是管乐团,大部分是军乐团,但我同意你那意见,他将来会展示军乐团,这是大众最喜欢的,也是军队最愿意看到的。

  王晓岭:一般的概念和军乐是一样的,但这个仍然不一样。

  付林:它的写法不一样,像军乐有很多管乐的作品是按照交响的手法来处理,军乐就是另外的了,我希望将来能看到另一台另一个风格的,因为在北京军乐团的时候我也这么讲过,我觉得确实我跟晓岭建议一样,现在海军也好、陆军也好,他应该表现我们现代军队的形象和走向国际化的军队形象,还有就是标志着中国军队的形象,这两个元素。

  现在不是刚刚出来一个嘛,它毕竟走向世界了,比如1986年太平洋舰队军乐队来了以后,在我们海军礼堂,我第一次看到老美军乐什么样,头半场次美国的,一开场全是摇滚,所有的都在动,然后主持人一上来才开场,在舞台上很活泼,而且也有唱,有唱才能形成一个布局,怎么唱能够和军乐配在一起?那必须要靠扭,他那感觉给人一种民主性。我们第二场,我们排在下半场,一来50个人一动不动,很庄严,像一尊佛像,所有人都不动,指挥上来以后也都一本正经吹,我们现在已经好多了。但是我就想,这是我们未来总体风格的确定思想方面怎么定呢?但我们不会走摇滚音乐的方向,走那个方向真是老美了,中国还有中国的东西,但是可以在作品当中倾注一些自己的宽松感、活泼感、诙谐感,这个太少,因为你是管乐作品,传统军乐美国作品也可以看到非常愉快的东西,而我们很少,有些是诙谐感,我们自己的生动性很缺,这需要在未来,在思想力方面,我们总体的把握我们军乐的主流走向和我们的舞台音乐会的管乐作品,我们受到一个什么样的军乐和要把握的方向感的东西,我看了以后就联想到很多,因为想达到这点很不容易,海军做了那么多年,现在也都变成专业的了,才走出第一步,很不容易,所以很多东西有待未来继续发展。

  王和声开了一个很好的头,因为我听的时候每个作品都很好,感觉军乐团创作能力很强,因为我们这种浮躁的社会,一写器乐作品,现在很多名家都是写个旋律以后找工作室全都给做了,成了流水线了,生产方式变了。过去王和声也到我们海军去配过军乐,所以我想,他能坐下来写谱是很不容易的事,我由衷的佩服军乐团在座的作家和领导,感谢邀请我看这场演出。[splitpage]

  王海鸰:我和王和声应该是同行,大范围里的战友,但是特殊的是我们特殊时期有一段共同特殊的经历,这段经历是刻骨铭心的,就是当年王和声和曲主任还有燕燕,我们四个,一块儿到了汶川地震现场,当时我对军乐团印象比较深的是什么呢?我觉得像我们这种文字的采访,听他们讲我觉得情有可原,因为我们要编词儿啊,而我觉得他们听听他们怎么说不就行了吗?每回采访我就看着他拿着小本记,我很想看看你记什么呢?有什么用呢?我到现在你记了些什么,为什么要记不明白。到昨天我想通了,我们都是同行,你通过内心体验,最后通过各种方式来体现,我们用文字、你们用音乐,演员用他们的表演去体现我们在那儿所感受到的一切。

  所以说,我对昨天一头一尾两个作品有一种格外的感受在那里。第一个作品,我竟然不知道《草原夜色美》我非常喜欢的这首这么浓的歌,听了多少年,我要说听着它长大有点过分了,我比你大,但确实没有料到是王和声创作的。最后一个作品,因为我们共同经历了,给了我这种格外的感受,印象非常深。

  我很失败,听各位的发言我是非常认真听,都听不懂,比如刚才孟老师讲织体,我就不知道什么是织体,所以来了之后我觉得没有办法跟这些专家比,但忽然我想明白一个问题,音乐终归是给外行人听的,外行人谈谈听这些作品的直觉。昨天去首先的一个感觉是震撼,皇家乐队第一次全面展现了他们的实力,我倒有一点不同的看法,我想一个人听军乐或者是管乐我是有我的期待的,要是说今天听《小夜曲》我期待着,我想管乐铿锵有力不用说,进行曲不用说,哪怕它是俏皮的、欢快的,这都是管乐的强项,但是抒情我觉得拼不过弦乐,它不是强项。我觉得,作为一个外行的观众来讲,如果说咱们有军乐团那么好独一无二的资源,应该扬长到极致,这种特色是别人拼不过的,不能以已之短拼别人之长,我是这么想,但是因为昨天不可能全部达到《草原夜色美》你这个代表作的高度,昨天听着用军乐演也非常好听,但是用弦乐演就是另外一个味道了。

  当然这是题外话了,只是有这种期待,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听到爵士乐的这种感觉,什么叫爵士乐?简单,这都是军乐、弦乐或者管乐的强项。没见过真人这么演奏有那么绝的技术,听着那小号就怕吹破了,唉!最后没破,那么长一段你看底下鸦雀无声。

  我对和声是怀着战友之情过来的,他的创作中在谦和中蕴含着一种火热的爆发力,尤其大地震来的那一段,将作曲家和管乐队的优势全部结合到了一起,因此我感觉特别强烈,我当时一下就联想到当时我们真是走在那片苦难又羁绊的大地上,那种前年的感觉又回来了,我们背着背包不知生死,走在长长的隧道里被堵到里头,全部道路瘫痪,差点全军覆没,还不光是直升机的问题,当时的感觉全部回来了。

  我对王和声只说三句话:第一,意外,没想到和声一个那么谦虚的人,拿着小本记来记去,那么谦虚的一个人是这样的传世之作的作者,很意外,没想到。第二,震撼,没想到,这样一个谦虚的人体内会蕴藏着这样极具爆发力的创作激情和创作成果。第三,祝贺。第四,谈一感受,大开眼界,看到了韩芝萍,听着韩芝萍的歌声,就犹如跟韩芝萍这个人的距离看着天上的星星一样遥远,今天有这么近的距离接触。

  昨天还想起了很多,昨天看到于团长在上面指挥,我就想我们抗震救灾去捐款,在那等着的时候,我就坐你旁边,当时没想到,我一点儿没想到,所以说昨天是有点大开眼界,我生平没有机会跟这样顶尖级人物有这样近距离密切的交集,非常荣幸。[splitpage]

  朱嘉禾:其实好多好的意见和建议大家都讲了,对和声也比较了解,他的创作路子我是比较欣赏,刚才哪位同志说到雅俗共赏,我也是这样看的。另外说到军乐创作,我总是感觉很愧疚,我觉得我就写不了,我大概一辈子写了几个,有一次是给武警军乐团写了一个,80年代末90年代初,写了一个《首都卫士进行曲》,当时给我吓的要命,我去借了10本咱们军乐团出的军乐总谱,我就铺了一床在那看,怎么排列,从中悟到到底怎么做,现学现卖,好不容易攅了一首,从那以后我觉得对军乐产生一种畏惧,总谱这么多,我的妈呀!所以我对军乐团的同行们从来都是表示敬佩,所以叫我谈军乐真是不敢谈,我就谈点对王和声作品音乐会研讨会的感受吧。

  我觉得他的创作很注意受众面的感受,跟刚才说的雅俗共赏是一个意思,尤其是搞军乐作曲探索是一定要追求的美德,就是说如果我们老是模仿前人的东西,那这个世界会停止,实际我们在学校里也学过现代音乐,当时就有人开玩笑说你们是不是在画心电图?我们当时就按照那个画,但我觉得当时对思维的开拓还是很有帮助的,因为我们这些从团体来的学生容易有那种思维定式概念,跳不出去,老师当时就想方设法打开我们的思路。

  所以,我觉得搞作曲的探索应该是创作的生命,但探索是一种精神不等于所有创作的源头,这个度的把握我比较赞同王和声的路子,我自己也是沿着这个路子在走,还是希望控制一些,更重视旋律的流畅优美,使广大受众能够接受。我后来想了很多年,旋律写好是最难的,写出能代表中国的军乐进行曲,进行曲看起来很容易,实际上要把它写好很难很难,就像写儿歌一样,大家觉得很简单,实际上不是那么容易写。就拿王和声同志的成名作曲《草原夜色美》,我听了以后觉得他很重视控制音区,像我们早期的人写歌,都容易先把音区写高,因为感觉这个音区不算大、不算宽,应该能唱,但实际上你给歌唱者出了很多难题,又给这个作品的流传设了很多门槛。但我听王和声的《草原夜色美》,注意到他这个度把握的很好,这说明在他20多岁的时候思维还是比较成熟的。咱们不是研讨会嘛,我以后再研讨你,因为我翻过我20几岁写的歌,好多都是音域达到三个八度,还没觉得过瘾,所以这个控制能力是王和声的一个优点。

  另外,王和声创作的涉猎面比较宽,从本质的军乐工作写作到交响性器乐作品的探索,以至于到声乐作品,这是他的所长。另外,我觉得他的旋律写作有自己的特点,能把握自己的乐思,我注意到几个器乐作品里面的主部、副部,我觉得都比较恰如其分,包括军队的主题,我能听到军旅的东西,也能感受到解放军进行曲的东西,它不是局限于哪个时代,它就是划分出了自己的区域,这也是一个优点。

  另外他写作手法比较细致,注意到比如有的时候,刚才孟老师讲的作为军乐给歌曲伴奏的一些建议,我当时只感觉到咱们乐队指挥很了不起,能把管乐持续音控制到那个地步,已经相当相当不容易了,要不是这种高级演奏演员根本做不到,那就一丝丝啊,再稍微一控制就断气,再稍微一大点唱就听不见了,这个难度作为管乐队来说确实是很难很难的,但我注意到王和声《草原夜色美》的配乐,还有其他的东西,我就在那看,我发现大号只用了两个,有的时候大号不吹了,这些细致的地方都对乐曲的呈现起了作用。所以说,有时候看不到乐曲的动态,但是能听到声音也很难得。

  另外就是乐曲写作技法弄的比较恰如其分,刚才付林同志也说了,咱们八届的时候听了军乐团作品点评,我也是表示一种学习的态度,确实咱们军乐团有一批相当棒的作曲家,而且各具个性,我希望谁也不要向谁的个性学习,作为作曲家来说自己就是自己,我刚才说认同王和声同志的创作路子,可能是我们的生活经历和性格比较相近,但我希望作曲家还是各具个性,希望将来看到军乐团不同的作曲家创作出具有不同个性的音乐来。[splitpage]

  燕燕:我也常常觉得经常跟音乐家接触能学到非常多的东西,我真的非常感动,首先先说我在音乐会现场的感动,我和他不同在哪?因为我原来认识和声很多年,在一些晚会上和他合作过很多次,确实是这样,他的为人和他的敬业精神,以及他做人的严谨、低调,和他接触让你觉得他是很宽厚的人。

  我昨天还有一个感动是什么呢?整个演出我对军乐团这个团队的状态非常感动,整个气场特别大,全新的力量,旁边的一些人说“你看看军乐团,整个气场的感觉非常好”,让我当时就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气场,感受到了年轻的力量和演奏家的感觉,特别好,它绝不仅仅是长年礼仪演奏的团队,同时我看到了背后长期的素养被传递了出来。

  包括整场合作的氛围,每一个细节,我都很感动,包括刚才孟老师讲的团队的传承精神,我接触军乐团这些作曲家们我觉得都很低调,藏龙卧虎,但是在音乐界大家都是有一定地位,但是非常的谦和、有修养,都是很重视内心修为的一批人。包括昨天的演奏,这几位演奏家都让我非常感动,都很年轻,而且有70后、80后,都成为主力了,我看他们的履历都是很年轻的,但演奏的技巧技术都很好,包括整体团队协作的感觉,包括韩芝萍,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她无论是为人到艺术成就都是很敬佩的。

  音乐家嘛,我常常有一种崇敬之心,包括这次我们在抗震救灾的前线,确实是这样的,之前和和声是认识的,没有这么深入的接触,这次去了差不多10天的时间,一直在一起,所以我们就说我们是生死战友,包括曲主任,我们都经历了这场等于是一次重生,两架飞机逃过了这么一劫,后来我也写了散文、也写了文章,把自己的感受传递给这些朋友们,但是我看到和声通过自己的沉淀,把他这种重生和精神涅磐的东西转换给了自己的作品,这就是作家和艺术家,我们可能还要沉淀很久,我们现在写的东西都是很碎片式的东西,还没有一个大的东西,和声就像海翎说的,在采访中的那种热情、那种谦虚、那种用功,昨天真正展示给我们的就是这些,我非常感动。

  而且也确实感到很震撼,这种纯净之心的东西,你能够带动你做人做事和事业,这样的人必成。整个乐曲包括刚才各位专家们说我们都是外行,我从倾听者的感觉来说,确实很丰富,让我们感受到这种力量非常了不起,拥有纯净的心、不是非常张扬的王和声一定能做成事情。

  其次,我觉得和声有一颗感恩的心让我学到很多东西,他在整个作品中是感谢给生活的赋予,感谢大地、感谢草原、感谢国家、感谢民族、感谢生活磨砺给予他的一切,我都能感觉到。音乐,我想,有的时候去听朋友作品,你可以不懂,但是我觉得文字也好、音乐也好,它是一个人的心灵史,我愿意在他的作品中看到他人生的轨迹,看到他是如何把生活给予他的东西,能够通过文字、音乐凝成这样一股力量,能够直抵人心的东西就能让我感动。跟这几位朋友一块去听有格外的感受,我昨天晚上我回来都失眠了,回忆起抗震救灾前线种种历历在目的东西,当时那天出事的时候正好是6月2号,后来我就说我们从那年开始应该是重生,我们现在只有3岁,重生后我们3岁你做了很多事情,你就是我们的榜样。

  还有一个感恩之心,和声老师把他的师长、朋友,包括他的老师,请上台那一刹那我非常非常的感动,我们大家都知道应该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是我们搞文艺圈这么久了,形形色色各色人等看的相当多了,有人现在已经不把艺术叫做艺术,也叫娱乐圈,至少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到话剧团也30多年了,好象还没有看到哪位演员在演出的时候把他的老师请过来,我真的没有见过,而且我查我的本子,有一次参加一个座谈会,其中一位老师很愤怒的说到了一句话,我印象非常深刻,他说“娱乐圈里现在的很多演员,本质是农民加西门庆,形象光鲜,头脑简单,认字只看剧本,朝三暮四,薄情寡义,见异思迁,流氓非劣(音)”,说这话的人教育界人士,或者说他是老师级的,他说这话是负责任的,我看到他在愤怒中表现出,当然我认为他评价的咱们看到的很多事物、很多现象,就是你薄情寡义,在名利场中间形形色色的嘴脸看的也是很多,但是我们怀着一颗感恩的心,而且我觉得做人的人品都是我们值得学习的东西,所有艺术家合作氛围都非常好,确实非常和谐,我想我过去看到的还是比较少。

  其次,他还有一颗激情之心,你光有纯净之心还不行,这种激情澎湃的东西在和声身上也有显露,他在作品中传递给了我,很撞击我。因为,搞艺术、搞创作其实都需要有这样一种东西,做到这样也非常好,特别饱和,就像刚才一位老师说到的,其实你真正到了一定人生的历练之后,技术的积累这些东西都不是很重要了,它都难以抵御你丰厚生活带来的厚积薄发,是不能代替的,你的技巧再好,炫技,行里人一听就知道是不是空洞乏味,是不是无病呻吟,这都不是,和声确实是言之有悟,他真是传递给了我们一些感情。

  讲艺术品是心灵史,可以看到他走过的足迹,高山、大海、草原、山川、边关等等,这些我们作为军人、作为作家都是应该的,但能把这些东西定格成一个永恒,这是我们一生的责任。所以我觉得我确实学到很多东西,再次感谢你让我有一个非常美好的音乐之夜,也感谢军乐团所有的音乐家嘛,我以后要成为你们忠实的粉丝,有演出一定叫着我。[splitpage]

  赵大鸣:因为在座的都是音乐方面的作曲家、老师什么的,而且前面有几位也不能叫我的同行,但做文字的都说我们是外行,我再说这话都显得有点多余,所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也是聪明人,所以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我就只能说点作为个人的感受。

  我跟和声不能说特别熟悉,但是也经常打交道、见面,我记得第一次跟王和声合作应该是96年写了一首《九万坡》,还有《明天是节日》,你知道《九万坡》那个歌后来在张家口那个地方其实很流行,你不知道吧?我也不知道,因为张家口那个地方要种树,据说有一面山坡种了九万棵树,后来就取名九万坡,北京市都到张家口慰问的时候这就成了挺有名的地方,就取名九万坡嘛,就写了这么一个歌,这个歌在相当一段时间成了那个地方的招牌式的歌了,这我也是听人说的。那个流传的程度后来以至于唱这个歌的吕继宏曾经找我,说你能不能把那词儿改改,咱别唱《九万坡》,就说这个曲子特别好,将来我能当一保留曲目,后来很对不起王和声就没把这词儿改出来,因为我基本写歌也不是很擅长、写歌也不是很多。

  昨天我也是,重复前面好多人说到的话,《草原夜色美》这首歌我也是刚知道,就看了这个晚会,开始我看节目单的时候我还跟晓岭说,为什么一个军乐团作曲家的音乐会取了一个民族音乐会的名

 

网友评论

游客不能发表评论.请先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