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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登萨默父子组成的克拉利诺提单簧管重奏团专访

Tony Huang 翻译 发表于 2014-05-10 09:06:03, 来源: The Clarinet
关键词:  单簧管重奏团


席卷一流管弦乐团单簧管首席职位的奥登萨默(Ottensamer)一家~克拉利诺提重奏团(Clarinotti)专访

前言

在单簧管界中,可能没有像奥登萨默家族这么有名的父子了吧?

因为他们一家独占了维也纳爱乐与柏林爱乐的单簧管首席。甚至可以在管弦乐团中分别担任第一部、第二部、第三部单簧管一起演奏呢。

又由于父子三人都是演奏同样的乐器,所以可以组成重奏团,这样的经验也很不容易见到吧。 加上和他们父子三人于公于私上都有往来的钢琴家克里斯多福·特拉克斯勒(Christoph Traxler),所组成的重奏团就叫做「克拉利诺提重奏团」(Clarinotti)。

由于父子三人都是超一流的演奏家,所以这个重奏团就某种角度来看,是在特别良好的环境下所孕育而成的。接下来就让我们去访问一下他们创造美丽音乐的秘密吧。


亲人才有的练习机会
采访:奥登萨默爸爸在2001年来日演出时,曾经接受过本杂志的访问呢。从那此专访以来,这十年间您过得如何?

恩斯特‧奥登萨默(Ernst Ottensamer,以下简称E):这十年间,我接受了不少新的刺激。2001年正好是我的儿子们开始学单簧管的一年。当时丹尼尔(Daniel Ottensamer)十四岁。其实他在九岁时开始学了两年单簧管,但中间中断了一阵子,这一年才又重新开始学习。这对于我来说,等于是进入了一个新的状况中,从某些角度来看,我心里是有些不安的。因为我从来没想过儿子们会成为职业单簧管演奏家。

采访:您不是一开始以成为职业单簧管家的态度来栽培他们吗?
E:没错。我就是一步一步地栽培他们而已。就我自己来说,这十年中从四十五岁变成五十五岁,正是走向职业生涯最重要的局面。这些年我演奏了很多重要的单簧管作品、也来了日本许多趟。对我很重要的「维也纳名家重奏团(Wiener Virtuosen)」也获得了在维也纳乐友协会定期公演的机会。这些事对我来说,都是我演奏活动的重点。此外,随着儿子们参与演奏的音乐会越来越多,我就越来越控制「感情的要素」。在音乐上不论是为了他们能成为职业音乐家也好,或是艺术上的考量也好,我都必须严禁感情用事。在舞台上不能把他们当作小孩或是家人,而必须以职业上同事的关系来应对。这十年间他们成长了许多,而我自己也有许多变化。例如,白头发就多了不少…。(笑)

全体若有同感地一起发出「啊~」的叹息声。

采访:你们的重奏团名「克拉利诺提」,具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丹尼尔‧奥登萨默(Daniel Ottensamer,以下简称D):「克拉利诺提」这个字眼本身没有什么意义。

E:奥登萨默这个姓氏,通常会被昵称为「欧提(Otti)」,所以「单簧管」(Clarinet)加上「欧提」,就变成「克拉利诺提」啰。在维也纳时,则被叫成「克拉利诺茨」。

采访:哇,真是好名字。那你们克拉利诺提重奏团有定期的练习吗?
E:没有。我们没有定期的练习,因为各自有各自的工作。
D:光要配合预定的演出就非常困难了。
E:不过,也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有许多在家的时间可以利用。例如,要聚在一起吃饭时,就可以顺便一起练习。不过,这也仅限于要开音乐会的时候而已。

安德雷斯‧奥登萨默(Andreas Ottensamer,以下简称A):将来也许会有透过Skype来合奏的情形出现喔!(笑)

E:用Skype来合奏练习会不会太危险啦(笑)?我们并不是像一般职业乐团一样照行程来排练,而是配合平常居家的生活时间来练习;而且大大小小的事项都是透过家族会议来决定的。

采访:那么,想请教一下你们这次来日的目的与演出的曲目。
E:我们这次是为了开音乐会以及在石森乐器举办大师班而来日本的。音乐会的曲目有霍洛维兹(Joseph Horovitz)、普朗克(Francis Poulenc)、布拉姆斯的单簧管奏鸣曲,还有孟德尔颂为了两把单簧管与钢琴所写的音乐会小品(Konzertstucke,原本是为了单簧管、巴赛管与钢琴所写的,但通常不易找到巴赛管来演奏,所以经常改编为两把单簧管来演奏)以及三把单簧管与钢琴合奏的作品。中间还穿插了没有钢琴单纯是单簧管三重奏的曲子,例如贝多芬的变奏曲、史特劳斯「蝙蝠」的改编版本。可以说是我们的代表曲目中精选出来的作品。
D:还有没有单簧管的曲子喔。

采访:就是钢琴独奏曲是吗?是演奏怎样的曲子呢?

克里斯多福‧特拉克斯勒(Christoph Traxler,以下简称C):我要演奏拉威尔的「小丑的晨歌(Alborada del gracioso)」。

采访:我听说还有专门为克拉利诺提所写的新曲,那是怎样的曲子?
E:电影音乐。根据电影「第六感追缉令」(Basic Instinct,日本上演时翻译为「冰之微笑」)所写的音乐。虽说是电影音乐,但其实是用来表现剧中主角心境的作品。
D:这首作品是用降B调单簧管、A调单簧管、低音单簧管与钢琴来演奏。

采访:除此之外,还有和「筝」一起合奏的作品是吗?
E:这在丹尼尔的音乐会中会演出。那是一场专为年轻音乐家所办的音乐会,所以我不会上台演出,另外也会和小提琴家一起演出。由于是爸爸禁止参加的音乐会,我就可以休息,坐在台下欣赏就好。

教育环境造就了演奏技术

采访:对儿子们来说,至今为止应该有很多欣赏父亲音乐会的机会才对,其中是什么音乐会让你们有最深刻的印象?

D:我三岁时,曾去看过爸爸伴奏的歌剧。曲目是「托斯卡」,当时听到父亲的独奏是那么美妙精彩,就想着有一天也要吹吹看这段独奏。这也是我想要开始学单簧管的理由之一。后来,我也真的有机会在维也纳爱乐和父亲合作演出「托斯卡」呢。
E:当时由我吹第二部。
D:那真是一次很棒的经验。
E:当时观众们都大叫:「太棒了!奥登萨默!(Bravo! Ottensamer!)」喔。
D:在歌手们都唱完以后。

A:我印象最深的是父亲和日本的管弦乐团合作韦伯第一号单簧管协奏曲,那真是一场精采的音乐会。
D:你还记得第一次担任第三部单簧管,然后我们三人一起演出的事吗?
A:当然。
E:我也忘不了第一次以三重奏的形式来日本演出的事。就好像在人生中添加了新的一页的感动一样。

采访:想要请教一下克里斯多福先生,你和奥登萨默一家三人演出时,觉得他们彼此之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E:秋豆妈待(说日语,等等)…。我是不是该先出去一下比较好?(笑)

C:我和他们一起演出室内乐时,完全没有碰到什么问题。因为他们都非常地有音乐性。做父亲的,演奏的是靠经验而生出的华丽光辉。我也和许许多多其他的演奏家一起演奏过,但却很少人会让我有这样的感觉。至于丹尼尔嘛,我们认识也很多年了。
E:他们俩个是感情超好的朋友。
D:除了家人以外,他是最了解我的其中一人。
E:他和我们都是同乡,所以特别合得来。因为说方言也会通。
D:可以说是和我们合作最久的钢琴家了。

C:安德雷斯则是充满了许多新的创意。我和他一起演奏时,常常会觉得是在演没听过也没看过的曲子。
D: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
C:能和这三位一起演奏,真是非常棒的一件事。
E:如果叫克里斯多福闭上眼睛,听我们三人分别演出例如像布拉姆斯奏鸣曲这样的作品,应该可以马上分辨出来是谁吹的才对。
D:对,他一定可以马上听出来。
E:一定可以明确地分辨出来吧。
D:闭上眼睛听,就可以知道是谁的演奏,很了不起对不对?

采访:真是关系太好了。顺便想请教一下,恩斯特先生是怎样把儿子们教育成职业演奏家的?
D:别问别问…请在我们不在的时候再来问这个问题…(笑)。

E:首先要说的是,我们是音乐家庭。我太太也是大提琴家,现在在音乐大学里任教。所以,我们的小孩是和音乐一起成长的。其实我们夫妇并不会对小孩子多说些什么。在音乐家庭出生的小孩,就像在运动选手家庭——网球、高尔夫、滑雪等出生的小孩一样,会受到家庭很大的影响。我儿子们最先都学过钢琴与大提琴,但最后都是自己选择要吹单簧管。生在音乐家庭的小孩之好处是,双亲就是练习/准备的超级顾问。儿子们的老师不是我,而是从小就和我的朋友们学习。我觉得这也很重要,当父亲的我只要做好超级顾问就好。我只要确认好儿子们不是用错误的方法练习来成长的就可以了。

D:我们的确没法用坏的方法来练习。
E:他们每周去上一次课,在到下一次上课的一周间,我都会确认他们没有吹错什么东西。我想这是一大优点。他们两个大概在十八、十九岁左右,就能把所有主要的单簧管作品都演奏过了。我想这与他们从小就和我们乐团的音乐会、维也纳或萨尔兹堡的歌剧、室内乐一起长大有关,很快就能把单纯技术上的东西学起来。就像随手替花浇水,就能长得很好一样。

采访:真是太优秀的环境了。
D与A:没错!!(拍手)
E:从克里斯多福的角度来看,和音乐家庭一起演奏与不是音乐家庭的弦乐四重奏合作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C:嗯…就像欧提爸爸刚刚说的一样,身在音乐世家的人有很多先天就具有的特点。即使自己没注意,有些东西也会不知不觉地学到身上。例如,你去问他们:「为何莫扎特要这样演奏?」这样的问题,他们可能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如果一定说出什么理由,就是他们从小就是在家里听这样的东西长大的。我和他们一家合作时,常常就有这种感觉。当然,也是因为他们可以做出很棒的合奏效果的关系…。所以,此时我就可以明确感受到「接下来(音乐上),该要怎么进展」的导引。就是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我们不会做出不自然的合奏,一定是演奏出正统的音乐走向。相反的,和音乐家庭一起合作室内乐时,当他们状况不好时,也会有「哎呀?」的感觉。这样想起来,能和音乐一家一起演奏美好的音乐,成为伙伴一起成长,对我来说也是非常大的成功。因为,也可能发生相反的结果对不对?例如,如果他们没有像今天一样整合的非常好的话,或是丹尼尔在十四到十六岁之间突然说出:「我还是改行走别的路好了」的话,就不可能有今天这个团体了。

E:就拿语言来说好了。我太太是匈牙利人,所以小孩子就是在两种语言的环境中长大。他们就完全没有必要去特别学什么语言的课。因为,在幼儿时期,会说两种语言对他们来说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像这样会说两种语言的能力,也是父母给他们的礼物。

对他来说,音乐也是如此。所以他们也没必要再上什么基本以外的音乐课了。就像自然学习到两种语言一样,他们也会自然学到音乐。也许他们以前会说:「我想要和父亲吹得一样」。但现在作为父亲的我,却不允许他们这样。模仿本身不是坏事,但照抄就不过是照抄了;我会要他们牢记原创才是最好的。现在,因为他们都是艺术家,是职业音乐家、也是有各自不同世界的单簧管演奏家。我相信他们应该知道在什么状况下该怎么强调自己的合奏效果才对。

采访:丹尼尔和父亲一样,都是维也纳爱乐的单簧管首席呢。
D:维也纳爱乐真是非常优秀的乐团。但我却很少有和父亲合奏的机会。毕竟我们是同样的职位,必须要交互轮流演出。

E:当他去乐团演出时,就是我休息的时候。但碰到大编制演出时,则另当别论。还有巡回演出时,我们也会一起前去。但我以前(在他还没正式和维也纳爱约签约前)常常让他参加室内乐或乐团的扩编演出(Extra-Part),所以还常常一起演出。此时我会让他吹第一部,我吹第二部而轮流演奏。

A:我也曾经以第三部单簧管的身分参加过维也纳爱乐的演出喔。
E那是在维也纳爱乐巡回时,演出马勒第七号交响曲。编制上需要五位单簧管,而第一、第二、第三部单簧管就由我们父子三人包办。

采访:请教安德雷斯先生,当上柏林爱乐的首席后,有何感想?
A:正式的契约要从明年(2011)才开始。但我非常感激柏林爱乐选上了我,到现在我都还很开心。

正确练习的基础

采访:以下要请丹尼尔与安德雷斯来回答。你们学生时代,都是怎样练习的?
A:永远吹得很快来练习(笑)。
D:我想,最重要的还是要能规律地正确练习。一天练到四个小时这么多,然后却中间休息两天,这样的方式并不好。还不如一天练一个小时或两个小时,但却每天都有练习比较好。然后在这两小时的练习中要集中精神、好好用脑思考。千万不要一面吹,一面想着「好想去踢足球」,这样就不好了。

E:你练习时从来都没有这样吗?
A: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子…。(笑)
E:你总是一起带着闹钟练习的喔。
A:我不记得有这种事耶~。
E:咦?你不记得了吗?我看你总是很在意时间,一面还说着:「好,已经两分钟了!!」。而且是把闹钟设定为刚好一小时的时间来练习的。不多不少,就是刚好练一小时!
A:最近都没有这样做了喔…。

采访:各位在学生时代都是用怎样的教本?
D与A:库勒朴史(Kroepsh)、耶特尔(Jettel)、穆勒(Müller)、卡伐利尼(Cavallini)、贝尔曼(Baermann)、刚巴罗(Gambaro)等等。

E:我还是学生时,吹了105首耶特尔的练习曲,也录了很多次音。我去法国巡回演出时也买了尚赏(Jeanjean)的教本(Ulysse Delecluse校订版),这是现在很流行的练习曲呢。克洛泽(Klose)也是在那时买的。

A:现在具有相同目的的练习曲非常之多。例如耶特尔的练习曲对现代乐曲的视谱就非常有用,我想可以帮助视谱速度变快。在练练习曲时,必须要考虑这首练习曲是为了怎样的目的所写的?然后根据目的来互相搭配练习会比较好。

E:我认为也需要各式各样的经验。好比说以前练过的练习曲,两年之后再拿出来吹,我想这是非常好的做法。除了会发觉吹得比以前好以外,还能得到和以前不一样的效果。

A:我也是这样做。
E:其实并不需要练到非常多的练习曲。许多练习曲的目标(效果)大概都是一样的。
A:跳音的练习曲也是一样。

采访:我想现在各位应该每天都很忙碌才对,但一天大概会练习多久呢?
D:现在因为有工作的关系,所以每天练习的时间不太一定,但我在学生时代或是考乐团之前,大概每天是练三到五小时。
E:老爸我到现在为止,每天都还有练十个小时左右喔。(笑)
A:我最多也是六个小时左右。

E:可以说说我的意见吗?他们俩在每周的两次上课中,都被要求要准备新的作品。我认为集中地定期上课是非常重要的。在学生时代时只做表面式或散漫的练习,随随便便混到现在的人,当时也许是可以吹得很炫的样子,但经过许多年后…,例如因为工作很难找到练习时间时,就会暴露出许多大问题来。如果没有用正确的方法练习,原本吹不出来的地方很快就会还回去了,不知大家是不是有这样的经验呢?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正确的练习打好基础是非常重要的。

采访:就像这次来日本,也会在石森乐器举行大师班一样,过去应该会指导到许多国家的学生才对。请问您怎么看日本的单簧管演奏者呢?

E:至今为止,我看过很多和我上课的日本学生、或和日本的管弦乐团合作时的单簧管家,我想他们都有受到德式或法式等良好的音乐教育。现在说的古典音乐,是起源自欧洲的产物。例如对只在维也纳留学过的人、或者没去过国外的人来说,只要透过和其他有去过的单簧管演奏者一起演奏、互相接触,我想也一样可以接触到像保罗‧梅耶(Paul Meyer,法国名单簧管家)或萨宾‧梅耶(Sabine Meyer,德国名单簧管家)的音乐。能和各式各样的单簧管家接触,应该就可以更加拓展自己的单簧管世界才对。而听众们也会感觉到那种「接触」。…不知这样回答,各位读者是否能理解…?

采访:那安德雷斯您怎么看?
A:嗯…,我并不像父亲一样有很多指导经验,所以也很难回答;但我认为重要的是,不要管谁是从哪里来(国籍)或要来学什么技巧,反而应该要尽量去了解这个作品诞生处,看看曲子是怎样被写出来的、一一找寻此作品的创作要素,这才是应该要学习的东西。

E:我认为从许许多多的CD与现场音乐会中挑出自己喜欢的演奏家,从中吸收他们的音乐精华是不是比较好?因为每个不同的演奏家都有自己的风格。而且不要限定只听单簧管家的音乐,各种乐器的音乐都应该听听看才对,虽然说这不是只针对日本讲的就是了…。不过,像这些道理,对大家在艺术上的成长关系很大倒是真的没错。

在日本也成为话题的欧洲演奏家之乐器设定

采访:想请教一下各位使用的乐器?
D:我们三个人使用的乐器配备大致上都是一样。我们三人用的笛头也都一样是「尼克‧科悠克麦尔(Nick Kückmeier)」。竹片都是塑胶竹片。

采访:你们使用塑胶竹片?
E:我已经用了快一年了,这算是新产品吧。
D:我和父亲的乐器都是「汉默史密特」(Hammerschmidt,德式单簧管中相当有名的品牌)。倒是安德雷斯使用了不一样厂牌的乐器。
A:我的新乐器是「库隆泰勒(Kronthaler)」牌的新厂商。
E:原本我们三人都是使用音色非常接近的乐器,就是所谓维也纳式的音色。
D:我们也常常会互相换乐器来吹。
A:所以当我的乐器送修时,就直接拿哥哥的乐器来吹。

采访:那你们是使用怎样的束圈?
E:也是汉默史密特公司的产品。我使用的是比较软的银质束圈。我不太喜欢皮制或是又重又硬的金质束圈。我认为还柔软的银质束圈最好。
A:当然也有时会用线直接绑,不过由于用线绑竹片的锁附力不太强,竹片很容易就偏掉。所以竹片的状况很快就会变掉。

采访:那你们使用的巴赛特管或低音单簧管也都是汉默史密特公司做的吗?
E:没错。

采访:请教一下塑胶竹片的寿命大概多长?
D:同样的一片塑胶竹片我已经用一年左右了。至于可以再用多久我也不知道,感觉起来也许可以用二十年吧? 恩斯特先生使用乐器的笛头附近照片,在笛头上的确是装着塑胶竹片。

采访:你们会对塑胶竹片在做些什么加工吗?
A:这是我们请厂商特别订做的。虽然现在市面上也有很多塑胶竹片,但我认为这个竹片最棒。
E:不把笛头加进来一起谈塑胶竹片,就没什么意义了。因为笛头非常重要。我们现在的笛头如果装上传统材质的竹片的话,就会变成完全不一样的声音了。
D:笛头和竹片的搭配是非常重要的。

采访:原来如此,多谢各位的说明。接下来想请教各位的嗜好是?
D:踢足球。我们三人(丹尼尔、安德雷斯、克里斯多福)现在加入同一支足球队。安德雷斯是中场,克里斯多福是后卫,我则是前锋。
E:我负责计分!(笑)
D:我们球队的水准很高喔。除了有定期的集训外,周末也有比赛。在维也纳算很强的队伍。
E:我甚至担心他们会为了足球而翘班呢。
D:有比赛的时候,我就不能演出歌剧了…(笑)。
A:上一季我还为了比赛从柏林直接坐飞机回维也纳呢。
E:幸好我的兴趣就只是看足球而已。

采访:最后想请各位向我们的读者说一些话。
E:请各位日本的乐迷、喜欢听单簧管演奏的人、或者对单簧管有兴趣的人、甚至单簧管演奏者们,都请务必要来听一次我们的音乐会。就像我们刚才聊的一样,集合世界第一流乐团的首席单簧管所组成的重奏团我想也就只有我们一个而已。请多来听听看看、感受一下我们音乐会中所包含的深厚趣味。我想音乐会中不只是去听,视觉上也可以得到许多享受。这样应会更丰富欣赏音乐的乐趣。再加上钢琴家克里斯多福先生,我们也仔细考虑过,这不是作秀,而是要如何将动作与音乐一起介绍或展示给给大家看。我们想把音乐中「摇动」与「活生生」的意义,传达给大家。这就是我想说的话。

A:练习或演奏时,都请不要忘记感激的心情。因为能够演奏乐器,真是非常棒的事情。如果是以义务的感觉来演奏的话,就太无趣了。

E:观众们来欣赏演奏时,一定可以听出演奏者的态度。我认为只要用心听,演奏家所传递过来的讯息就一定可以为观众们接收到。

C:我和丹尼尔都是非常幸运的人。即使是不了解音乐或不知道乐器(的困难处与问题点)的人,在听完音乐会后也会跟我们说「真是精采的演出」。虽然不知道理由是什么,但我想我们应该有传递给他们「这是好的音乐」的感觉吧。

采访:想请教一下你们今后预定的活动计划。
D:要演出的音乐会太多了,可能没办法马上回答这个问题…。
E:我们正在计划一个下一季的有趣计划。是奥地利的国内巡回演出。

采访:是克拉利诺提的巡回吗?
E:是的,预定是明年的五月。我们想找非常棒的女高音来一起合作。不过,我们三人的时间应该是越来越难凑在一起。因为很难找到柏林爱乐与维也纳爱乐一起休息的时间…。所以大概得去硬凑才能办得起来吧。

采访:多谢你们接受采访。

音乐家简介
恩斯特‧奥登萨默
1955年出生于奥地利的华雷伦(Wallern)。在维也纳国立音乐大学以优秀的成绩取得学位后,于1979年加入维也纳国立歌剧院管弦乐团与维也纳爱乐。1983年成为该乐团的单簧管首席。其也创立了维也纳名家重奏团、维也纳独奏家三重奏等许许多多室内乐团。身为独奏者,除了和祖宾‧梅塔或柯林‧戴维斯爵士等指挥家合作过莫扎特与韦伯的单簧管协奏曲以外,现在也以指挥家的身分活跃着。他也发行了许多单簧管协奏曲与室内乐的CD。现在为维也纳国立音乐大学教授。

丹尼尔‧奥登萨默
1986年出生于维也纳。十二岁时开始学习单簧管,师事彼得‧舒密特(Peter Schmidl,祖父、父亲与他本身三代都是维也纳爱乐的单簧管首席)。在维也纳国立音乐大学就读时,师事约翰‧辛特勒(Johann Hindler)。于奥地利国内获得许多比赛的冠军,而获得与许多管弦乐团合作演出的机会。2003年参加了太平洋音乐节(PMF)。2005年和父亲一起参加了维也纳爱乐的日本巡回。2006年加入维也纳国立歌剧院管弦乐团与维也纳爱乐。2009年升任为该乐团单簧管首席。

安德雷斯‧奥登萨默
1989年出生于维也纳的音乐家庭。五岁开始学习钢琴、八岁开始学习大提琴、十二岁时开始学习单簧管。在钢琴与单簧管上也是屡屡获得比赛的大奖。进入维也纳国立音乐大学就读时,师事约翰‧辛特勒。曾参加过2008年的太平洋音乐节。2010年8月开始,成为柏林爱乐的单簧管首席。 克里斯多福‧特拉克斯勒 八岁开始学钢琴。师事汉兹‧莫吉默列克(Heinz Medjimorec)与史蒂芬‧阿诺德(Stefan Arnold)。2007年以第一名毕业于维也纳国立音乐大学。另外也获得贝参多尔法(Bösendorfer)与卡拉扬基金会的奖学金。另外也获得过许许多多音乐大赛的冠军或入围。现在以钢琴独奏家与室内乐音乐家的身分活跃于奥地利与世界各国。

克里斯多福‧特拉克斯勒
八岁开始学钢琴。师事汉兹‧莫吉默列克(Heinz Medjimorec)与史蒂芬‧阿诺德(Stefan Arnold)。2007年以第一名毕业于维也纳国立音乐大学。另外也获得贝参多尔法(Bösendorfer)与卡拉扬基金会的奖学金。另外也获得过许许多多音乐大赛的冠军或入围。现在以钢琴独奏家与室内乐音乐家的身分活跃于奥地利与世界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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